黛玉听他如此来讨好自己,又是甜言蜜语,又是低声下气,偏此时气氛正当情浓,看着他温润神采的容颜,没来由的红了脸颊。
大约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罢,她鬼使神差地接过,愣了一会儿才想起,平日里也知道他风姿绰约,今日温柔之中却透着一点美人。如此想着,她越发红了脸颊,暗恼自己三言两语就被他哄得不分南北。
脸微红,她便有些心急地举起酒盏一饮而尽,想要掩盖心里那点促狭。
“慢点,这酒后劲大,容易醉。”水溶好笑地看着黛玉窘迫的模样,见她两颊绯红,眸中带水,心中分明暗潮汹涌,脸上却还是平静如水。他伸手就取过黛玉手里的酒盏,搁到一旁。
“那又如何,醉了不是还有你在,”黛玉才觉水溶说得不假,热气直冲天灵,她喝得急,神思被酒气侵蚀了。她悠悠然起身,身子歪在夫君怀中,傻笑时倒是别有风情的可爱。藕臂抬起,绸衣滑落,露出一片雪白,她专注地看着水溶,素手抚上他的脸颊,喃喃道:“这么好看的人,却是我的夫君了”
向来坐怀不乱的北静王,被王妃这突如其来的主动乱了心神,在她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时,理智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去。他抓住黛玉的手笔,连笑意也泛着一丝狰狞,喑哑道:“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
“下什么药”
“勾我魂魄的药,也罢,这世上除了你,谁还能有这本事呢。”水溶笑着低头攫取她的芬芳,气息时高时低,羞得鱼儿都沉入水底去。
他拦腰抱起黛玉,往寝室而去
至次日清晨,两人睡到日上三竿而起。
水溶自行更衣梳洗,见黛玉还在睡,命紫鹃将早膳端了进来。黛玉闻着味儿,肚子觉得饿了,不由悠悠转醒,睁眼见水溶正坐在桌旁看书,又将身子往被子里缩了缩。
“醒了?”
“嗯,你怎么不叫我起来。”
“我见你乏得很,想让你睡饱些再起身,今日也无旁的事,我还能陪你。”他笑道,命人端了水来给黛玉梳洗,见她已穿戴齐整,想起昨日的梅花赤豆糕,亲昵拉她入怀,问道:“昨日你巴巴地送一碟子糕点过来,就是想告诉我,你相中了朱氏,想将她许给柳湘莲?”
黛玉撵了一块糕点,说:“不过是有这个念想,朱大人和夫人未必能应下。”
“有你保媒,这柳二郎人品才学又都屈指可数,朱大人便是想挑剔也得有的放矢。”他一贯相信黛玉的眼光,想那朱家的姑娘定是不差,才能叫黛玉上心,又说:“等过几日,你请吕夫人去上香,倘若她看得不错,自然朱大人也是无有不应。”
“妾身想问王爷一句话。”
“问吧。”
“王爷怎么如此关心柳刺史的终身大事?”
水溶挑眉一笑,只说:“身为上峰,关心僚属终身大事,很奇怪?”
黛玉却不尽信,好似如今做了母亲,总觉得心思更加纤细,便说:“关心过头了,也没见你替松墨想这些。”
正在外厅里喝茶的松墨,突兀就被茶水呛着了,雪雁忙递了一块帕子过去,笑道:“松墨侍卫平日沉稳,今日怎的这样不仔细。”
他蹙了眉头,接过帕子,觉得脊背有些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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