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潮湿的地牢中,众人忧心地盯着少女的一举一动。
北由鱼翘着腿坐在板凳上,阴森森窥视着在铁栅栏外喝得酩酊大醉的大汉,原本支棱起下颚的手缓缓垂落。
梦魇尸傀的藤蔓爬向石砖的缝隙顺着阳光照射的地方、无声无息钻到了地牢外。
【汝真的只要吾帮忙送信物吗。】梦魇尸傀疑惑询问,原本小孩能沉住气不当场大开杀戒已经够荒谬了,而从进入地牢的时间开始算起——满打满算燃尽了几炷香,居然到现在还没生气,实属怪哉。
小孩将代表东州君王身份的玺印托付给了它。
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叮嘱它丢给封寒和毒娘。
北由鱼仰了仰脑袋,语气轻佻:【对啊,有什么问题。】拿金丹期的修为暴力通关太无趣的。反正东州皇宫的政务有封寒和毒娘操心、无望宗和万骨窟退一万步讲,有纪云容和王毓在家,总之她亲爱的的员工们会准时打卡上班的对吧。
闲来无事,她肯定是留在村子里多找找乐子咯。
问她为什么不生气——她是什么很贱的人吗、为何要和畜生置气。
恰好让这群涉世未深的天之骄子们见识见识人心险恶,省得以后出门被奸商骗得裤衩子都不剩下。
也算是一举两得了。
林因酒蹑手蹑脚挪到了少女的身边,脸蛋紧紧挨着对方的胳膊,见鱼宝反应不大,得寸进尺地贴到了耳边:“鱼宝——我们是世界第一好对不对呀,所以你要做的事不能对我有所隐瞒哦。”
别人家兄弟两肋插刀,鱼宝能反手给她一刀。
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安心,我保证这次绝不背着你们偷偷摸摸干大事。”北由鱼笑吟吟地把林因酒踹开:“我想想啊,该怎么同你们解释呢。”
她不由自主歪了下脑袋露出无辜的神色,地牢唯一照进来的光束勾勒出少女清瘦的轮廓,掀开斗笠扬起的轻风,风儿裹挟着漂浮不定的灰尘弥漫在光中,衬得那张重伤未愈的面孔异常骇人。
其实北由鱼的伤口早不疼了,单纯起了坏心思想吓一吓他们。
以及吓一吓,地牢外喝得醉醺醺的大汉。
少女顺手把斗笠扔给丢给了林因酒,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件像极了丧服的素白色外袍披在了肩膀上,轻盈地走到了一个四仰八叉躺在地板上昏睡的大汉边,弯下身子、声音空灵的像是飘出来般:
“村边的娃娃上山头、水边的娃娃伴影走。”
“娃娃哭了喊妈妈,妈妈你呀在哪儿。”
这诡异的童谣听得林因酒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浑身颤抖地往苏悯枝的怀里缩了缩。她说咋鱼宝死活不肯给她哼歌呢,原来不是五音不全,只是正常抒情的曲子是一首不会,只会哼接地府的童谣。
诶——其实别说,如果除去阴间外,还挺好听的咧。
合欢宗的两位音修欲言又止,你说她唱的不好听吧,她也确实比寻常人有天赋,你说她唱的好听吧,到底是谁教她唱得这么阴森的。明明是八竿子打不着边的辞藻,却唱出了种想统治修仙界和魔界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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