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以为是有人在喊他,不耐烦地张开眼睛大吼:“谁啊——活得不耐烦敢打搅老子的睡觉。”直到他看清了面前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影子,吓得连逃跑都忘记了,目光呆滞地愣在原地。

“鬼啊、鬼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汉脑子彻底醒了,手脚并用地往外头跑去,此起彼伏的尖叫声甚至盖过了众人的谈话声。

北由鱼望着匆忙逃离的大汉消失在视野中,余光扫向地上的几个意识仍是不大清醒的村民,坏心思在心底肆无忌惮地扎根萌芽。她忽然向林因酒招了招手,亲昵道:“阿酒,过来一下吧。”

林因酒诶了声,狗皮膏药般贴了过去。

眼睛清澈的令人不忍心欺骗:“鱼宝,要我做什么呀。”

“研究出来的东西,自然是拿出来用的。”北由鱼摊开手,林因酒不要她多说一句话,干脆利落地从口袋里掏出了许多拇指大小的木雕小人,她尴尬地挠了挠头:“昨天晚上,我用来伪装案发现场的替身道具是里面质量最好的,我不能保证剩下的这些效果如何呀。”

“问题不大。”

北由鱼运转灵力激活木雕小人。木雕小人排排站在她们的面前,这些小玩意丑得千奇百怪,但起码能看出人的身型轮廓。

她背后身去,操控藤蔓把醉酒的几个村民的衣服给扒了。旋即以灵力凝聚成绳,倒吊在了地牢的天花板,层层藤蔓将这几个人彻底藏进了地牢最为隐蔽的角落,

“我去,非礼勿视!”

林因酒话音刚落,就有一双温暖的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苏悯枝声音柔和:“脏,别看。”

明里暗里秀恩爱的行为让离她们最近的白怜青翻了个白眼,无语地低骂了声:“年纪轻轻不学好,朗朗乾坤之下成何体统。”她是倾慕过大师兄一段时间,回想起那段记忆竟有些难以启齿。

身为名门正派的修士,确实该以修炼为先。

错归错了,但她现已放下尘世牵挂一心向道。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哪像姓林的某人,恬不知耻、一错再错!

白怜青这张嘴骂起林因酒和淬了毒一样,骂狠了,连苏悯枝也一同骂了进去:“姓苏的,你以后别在外人面前自称是我云鼎宗的弟子,我嫌你们污了我云鼎宗的名声!也不懂你们脑子一天天在想点什么,除了谈情说爱真是半点正事也不干!”

萧契和君行谏皆是脸色一僵。自无相镇之行后,他们的小师妹就跟给邪修夺舍了般,过去像是朵娇柔无骨的花儿,现在凭着一张嘴就能将在场的人统统骂一般过去,彪悍的令人害怕。

北由鱼两耳不闻窗外事地给木雕小人换上方才从村民身上扒下来的衣服和在场众人颜色相近的衣裳,面无表情地把与寻常凡人等体型的木雕小人摆出扭曲的姿势,堪比大型邪教祭祀现场。

她布置好一切,忍不住啧啧称赞:“天才。”

上辈子的恐怖片没白看,和闹鬼的地方有异曲同工之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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